《周易》系辞(4)

2024-05-18 22:14

1. 《周易》系辞(4)

  《易》之为书也,广大悉备。有天道焉,有人道焉,有地道焉。兼三才而两之,故六。六者非它也,三材之道也。道有变动,故曰爻;爻有等,故曰物;物相杂,故曰文;文不当,故吉凶生焉。
  
      《易》之兴也,其当殷之末世,周之盛德耶?当文王与纣之事耶?是故其辞危。危者使平,易者使倾。其道甚大,百物不废。惧以终始,其要无咎,此之谓《易》之道也。
  
      夫乾,天下之至健也,德行恒易以险。夫坤,天下之至顺也,德行恒简以阻。能说诸心,能研诸侯之虑,定天下之吉凶,成天下之亹亹者。是故变化云为,吉事有祥。象事器,占事来。天地设位,圣人成能。人谋鬼谋,百姓与能。八卦以象告,爻彖以情言,刚柔杂居,而吉凶可见矣。变动以利言,吉凶以情迁。是故爱恶相攻而吉凶生,远近相取而悔吝生,情伪相感而利害生。凡《易》之情,近而不相得则凶,或害之,悔且吝。将叛者其辞惭,中心疑者其辞枝,吉人之辞寡,躁人之辞多,诬善之人其辞游,失其守者其辞屈。

《周易》系辞(4)

2. 《周易》系辞(3)

是故《易》者,象也;象也者,像也。彖者,材也;爻也者,效天下之动者也。是故吉凶生而悔吝著也。
  
    阳卦多阴,阴卦多阳,其故何也?阳卦奇,阴卦耦。其德行何也?阳一君而二民,君子之道也。阴二君而一民,小人之道也。
  
    《易》曰“憧憧往来,朋従尔思。”子曰:“天下何思何虑?天下同归而殊途,一致而百虑。天下何思何虑?日往则月来,月往则日来,日月相推而明生焉。寒往则暑来,暑往则寒来,寒暑相推而岁成焉。往者屈也,来者信也,屈信相感而利生焉。尺蠖之屈,以求信也;龙蛇之蛰,以存身也。精义入神,以致用也;利用安身,以崇德也。过此以往,未之或也;穷神化,德之盛也。”
  
    《易》曰:“困于石,据于蒺藜,入于其宫,不见其妻,凶。”子曰:“非所困而困焉,名必辱。非所据而据焉,身必危。既辱且危,死期将至,妻其可得见耶!”
  
    《易》曰:“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,获之,无不利。”子曰:“隼者,禽也;弓矢者,器也;射之者,人也。君子藏器于身,待时而动,何不利之有?动而不括,是以出而有获,语成器而动者也。”
  
    子曰:“小人不耻不仁,不畏不义,不见利不劝,不威不惩。小惩而不诫,此小人之福也。《易》曰:‘履校灭趾,无咎。’此之谓也。”
  
    “善不积不足以成名,恶不积不足以灭身。小人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也,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,故恶积而不可掩,罪大而不可解。《易》曰:‘何校灭耳,凶。’”
  
    子曰:“危者,安其位者也;亡者,保其存者也;乱者,有其治者也。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,存而不忘亡,治而不忘乱,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。《易》曰:‘其亡其亡,系于苞桑。’”
  
    子曰:“德薄而位尊,小而谋大,力少而任重,鲜不及矣。《易》曰:‘鼎折足,覆公餗,其形渥,凶。’言不胜其任也。”
  
    子曰:“几其神乎!君子上交不谄,下交不渎,其几乎?几者,动之微,吉之先见者也。君子见几而作,不俟终日。《易》曰:‘介于石,不终日,贞吉。’介如石焉,宁用终日?断可识矣。君子微彰,柔刚,万夫之望。”
  
    子曰:“颜氏之子,其殆庶几乎?有不善未尝不,之未尝复行也。《易》曰:‘不远复,无祗悔,元吉。’”
  
    天地絪温,万物化醇。男女构精,万物化生。《易》曰:‘三人行则损一人,一人行则得其友。’言致一也。
  
    子曰:“君子安其身而后动,易其心而后语,定其交而后求。君子修此三者,故全也。危以动,则民不与也;惧以语,则民不应也;无交而求,则民不与也;莫之与,则伤之者至矣。《易》曰:‘莫益之,或击之,立心勿恒,凶。’”
  
    子曰:“乾坤,其《易》之门耶?”乾,阳物也;坤,阴物也。阴阳合德,而刚柔有体。以体天地之撰,以通神明之德。其称名也,杂而不越。于稽其类,其衰世之意邪?夫《易》,彰往而察来,而微显阐幽,开而当名,辨物正言断辞,则备矣。其称名也小,其取类也大。其旨远,其辞文,其言曲而中,其事肆而隐。因贰以济民行,以明失得之报。
  
    《易》之兴也,其于中乎?作《易》者,其有忧患乎?是故《履》,德之基也,《谦》,德之柄也,《复》,德之本也,《恒》,德之固也,《损》,德之修也,《益》,德之裕也,《困》,德之辨也,《井》,德之地也,《巽》,德之制也。《履》,和而至。《谦》,尊而光,《复》,小而辨于物,《恒》,杂而不厌,《损》,先难而后易,《益》,长裕而不设,《困》,穷而通,《井》,居其所而迁,《巽》,称而隐。《履》以和行,《谦》以制礼,《复》以自,《恒》以一德,《损》以远害,《益》以兴利,《困》以寡怨,《井》以辨义,《巽》以行权。
  
    《易》之为书也不可远,为道也屡迁,变动不居,周流六虚,上下无常,刚柔相易,不可为典要,唯变所适。其出入以度外内,使惧。又明于忧患与故。无有师保,如临父母。初率其辞而揆其方,既有典常。苟非其人,道不虚行。
  
    《易》之为书也,原始要终,以为质也。六爻相杂,唯其时物也。其初难,其上易,本末也。初辞拟之,卒成之终。若夫杂物撰德,辩是与非,则非其中爻不备。噫!亦要存亡吉凶,则居可矣。者观其彖辞,则思过半矣。二与四同功而异位,其善不同;二多誉,四多惧,近也。柔之为道,不利远者;其要无咎。其用柔中也。三与五同功而异位,三多凶,五多功,贵贱之等也。其柔危,其刚胜耶?

3. 《周易·系辞上》

1象者,形像啊图像啊,看八卦的图像个什么东东,那就是象了,传说先人根据八卦发明了鱼网耕种用的耙。你看大过卦像不像个棺材,四角是四个钉子给钉上了?所以大过卦也叫棺材卦。用图像来表达意思,就是立象以尽意的意思,每个象每个人可以有无穷的想像。2卦者,挂起来的意思,把八卦挂起来,你看很多个都喜欢挂个八卦图,挂起来看清清亮高明明白白看得清楚嘛,这就是设卦以尽情伪。3每个卦开头都有一句话,像元亨利贞那样的句子就是系辞,如果每一卦是一篇文章,系辞就是一篇文章的开篇立意,概括总结,这就是系辞以尽其言的意思。4变而通之以尽利,我不太看变卦对变卦没什么研究,太累,但这却话的意思就是用变卦来测算事件利弊什么的,易有三义嘛,不易变易交易,这个变而通之就是变易,就是变通,不能死板较条,要灵活运用。鼓之舞之以尽神,鼓之舞之,鼓舞,鼓吹,吹捧,宣扬,推崇,就这像现在的媒体宣传造势的意思。以尽神,以达到宣扬八卦神奇神通的意思。算一卦啊,测测啊,算算啊,利害啊真准啊,真神啊。八卦真好啊,用起来真方便啊,这就是鼓之舞之以尽神。最早的八卦根本就不是经,它是一个工具,像我们现在的天气预报。后来文王重卦,孔子做传,就成了经。我相信我的解释你会采纳,我的回答虽然不像老学究们那样貌似专业,但我相信,这样你更容易明了

《周易·系辞上》

4. 《易经·系辞传》原文

原文《系辞传下·第二章》
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,仰则观象于天,俯则观法于地,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,近取诸身,远取诸物,于是始作八卦,以通神明之德,以类万物之情。作结绳而为网罟,以佃以渔,盖取诸离。包牺氏没,神农氏作,斫木为耜,揉木为耒,耒耨之利,以教天下,盖取诸《益》。
日中为市,致天下之民,聚天下之货,交易而退,各得其所,盖取诸《噬嗑》。神农氏没,黄帝、尧、舜氏作,通其变,使民不倦,神而化之,使民宜之。《易》穷则变,变则通,通则久。是以「自天佑之,吉无不利」。黄帝、尧、舜垂衣裳而天下治,盖取诸乾、坤。
刳木为舟,剡木为楫,舟楫之利,以济不通,致远以利天下,盖取诸涣。服牛乘马,引重致远,以利天下,盖取诸随。重门击柝,以待暴客,盖取诸豫。断木为杵,掘地为臼,杵臼之利,万民以济,盖取诸小过。弦木为弧,剡木为矢,弧矢之利,以威天下,盖取诸睽。
上古穴居而野处,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,上栋下宇,以待风雨,盖取诸大壮。古之葬者,厚衣之以薪,葬之中野,不封不树,丧期无数。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,盖取诸大过。上古结绳而治,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,百官以治,万民以察,盖取诸夬。
译文:
古时包牺氏的治理天下,上则观察天上日月星辰的现象,下则观察大地高下卑显种种的法则,又观察鸟兽羽毛的文采,和山川水土的地利,近的就取象于人的一身,远的就取象于宇宙万物,于是创作出八卦,以融会贯通神明的德性,参赞天地的化育,以比类万物的情状。
编绳结网,做为捕捉鱼、鸟的工具,以猎兽捕鱼,是取象于离卦的。离中虚,像孔眼,又离为目,有网罟的象征。包牺氏死后(数百年),神农氏兴起,砍削树木做成犁头,曲转木材为犁柄,以便耕种和除草,创作许多耕作器具,教导人民,使天下增加粮食,是取象于益卦。
规定中午为买卖时间,招致天下的人们,聚集天下的货物,互相交换所需要的货物,满足各人的需要,其取象于噬嗑卦的。神农氏死后(数百年),黄帝、尧、舜氏兴起,由于社会的演进,日趋繁荣,旧日的典章文物制度,已不敷使用。
所以黄帝、尧、舜诸古圣人先王,为了使人民过安定生活,因此,随着时代而不断改变,通达其变化,使百姓生活不致于死板,而产生厌倦的心思。易学的道理是穷极则变化,变化则通达,能通达,则能恒久。
能循此变通的原则,何事不成?所以有如天助一般,当然吉无不利了。黄帝、尧、舜氏设立文物制度,百官分职,各尽其力,终致天下太平,以至于垂拱而治,无为而成。
是取象于乾坤两卦的现象。将木材凿成舟船,削锐木头做为船楫,使两岸的人,能互相来来往往,且可航行至更远的地方,便利天下人,是取象于涣卦的。征服了牛,乘着马,用牛来拖载重物,用马来奔驰远地,以沟通有无,便利世人,是取象于随卦。
设置重门,击柝巡夜,以防御盗贼的侵入,是取象于豫卦的现象。发明杵臼,以利民食,是取象于小过卦。将柔韧的小木条做成绳索弓,把木材削成箭,用弓箭的利益,来威服天下,是取象于睽卦。
上古时候,冬天则藏身洞穴,夏天则在野外居住,后世圣人,为了防止洪水猛兽的侵袭,遂教民建筑宫室,上有栋梁,下有檐宇,以防御风雨,是取象于大壮卦。古时候的丧葬,用木材厚厚地堆在尸体上面,埋在荒野中,不设立坟墓,也不植树,居丧没有一定的期限。
后世圣人,制定丧礼,换用棺椁以殡葬,是取象于大过卦。上古无文字,结绳以记事,以后不敷使用了,圣人便发明文书契据,百官也利于治理,万民也赖于此书契,而有所稽察,不致于误事,是取象于夬卦。

扩展资料
《系辞》内容简介:
系辞,一般上是指《易传·系辞》或《周易·系辞》。亦称《系辞传》,分为上、下两部分。
《系辞》解释了卦爻辞的意义及卦象爻位,所用的方法有取义说、取象说、爻位说;又论述了揲著求卦的过程,用数学方法解释了《周易》筮法和卦画的产生和形成。《系辞》认为,《周易》是一部讲圣人之道的典籍,它有4种圣人之道:一是察言,二是观变,三是制器,四才是卜占。
《周易》是忧患之书,是道德教训之书,读《易》要于忧患中提高道德境界,以此作为化凶为吉的手段。《系辞》是《十翼》中的两篇。《易传》思想的主要代表作,“系”为系属之义。孔颖达疏:“系属其辞于爻卦之下。”为《周易》经文之外全书原理的通论。
以“一阴一阳之谓道”立论,说明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重性,肯定自然界存在阴阳、动静、刚柔等相反属性的事物;提出“刚柔相推而生变化”,“生生之谓易”的观点。认为相反事的“幸”、“相荡”、“相推”、“相感”的相互作用是事物变化的普遍规律,是万物化生的源泉。
提出“是故易有太极,太极生两仪,两仪生四象,四象生八卦,八卦定吉凶,吉凶生大业”的宇宙衍生观。认为“穷则变,变则通,通则久”,即事物必须经过变革才有前途。同时又承认“天尊地卑,乾坤定矣;卑高以陈。贵贱位矣”的永恒性。
还阐释八卦来源、占筮方法、圣人四道、乾坤德性和功用、九卦的含义等等。对中国古代哲学产生了巨大作用,传中提出的太极、两仪、道、器、神、几、意、象等,作为哲学范畴被后世广泛运用。文中以蓍求卦法成为象数学的重要依据。
参考资料:百度百科-系辞

5. 《周易》系辞今述4

第八章 
  
  
 这一章的内容就是后世用蓍草占卜的依据。
  
  大衍之数五十,其用四十有九,分而为二以象两,挂一以象三,揲之以四以象四时,归奇于扐以象闰,五岁再闰,故再扐而后挂。天数五、地数五,五位相得而各有合。天数二十有五,地数三十;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,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。 
  
 一、三、五、七,九是所谓的天数,五个数字之和是二十五;二、四、六、八、十是所谓的地数,五个数字之和是三十。而天地之数的总和是五十五。去掉象征五行的五,得到是所谓大衍之数五十。
  
 所以蓍草占卜用的就是五十策,首先拿出一个放到一边不用,以代表太极;剩下的四十九策,分成两部分,以象征两仪;再任意拿出一策,形成三部分,以代表天地人。
  
 现在就四个四个第数这两部分蓍草,以表示四季的更替,数到最后的一把,如果是等于或者少于四,都把它们归到刚才单独放在一边的那一策,以此象征历法中的置闰。第二部分数出的多余数还是一样处理,以象征历法的置闰,需要每隔五年再置一闰。
  
  乾之策,二百一十有六,坤之策,百四十有四,凡三百有六十,当期之日。二篇之策,万有一千五百二十,当万物之数也。是故四营而成易,十有八变而成卦,八卦而小成;引而伸之,触类而长之,天下之能事毕矣。 
  
 上面那两堆蓍草总数是48,所以第一把数蓍草的结果,要么两堆都是剩4个(总数是8),要么加起来是4,把这“多余”的(8或者4)和原先单独的那一策合起来,这就是第一“营”,其必然是或者9,或者5。
  
 剩下的40或者36, 再分为两堆,以同样方法数,把数剩下来的合在一起,这就是第二营,或者8,或者4。同样数出第三营,或8或4,手里剩下的蓍草就是第四营。
  
 如果前三营的结果是5、4、4,得到的就是一阳爻“老阳”,那么剩在手里的第四营必然就是36策(49-5-4-4=36)乾卦共有6个阳爻,所以总共有216策。同样地我们可以推出坤卦144策。乾卦坤卦共有360策,可以近似把它当作一年的天数,那么整个64卦牵涉到就有(32X360=11520),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策,我们就把它当万物之数。
  
 每一爻需要数三次蓍草,就是有三种变化的可能,那么一卦六个爻就有十八种变化。把每一卦所蕴含的道理,再做引申,触类旁通,天下的道理就可以全部涵盖了。
  
  显道神德行,是故可与酬酢,可与祐神矣。 
  
 易理就是通过这么繁复的变化,来彰显其法则,丰富其内涵的。把握好这些变化,可以用来应对各种情形,如同有神灵佑护似的。
  
  第九章 
  
  
  子曰:“知变化之道者,其知神之所为乎!”易有圣人之道四焉:以言者尚其辞,以动者尚其变,以制器者尚其象,以卜筮者尚其占。 
  
 孔子说:如果你真的能通晓所有变化的规律,那原则上讲,你就可以象神一样,预知所有事情的发展结果。易经为圣人提供了四种途径,可以让圣人更好地掌握变化的规律。
  
 揣摩卦辞爻辞含义,可以更好地掌握施政用到的语言;考察强弱消长的变化,可以更好地决定进退;领悟易象给我们的启发,可以造出实用的器具;记住悔吝吉凶的断语,可以方便我们做占断。
  
  是以君子将有为也,将有行也,问焉而以言,其受命也如响,无有远近幽深,遂知来物。非天下之至精,其孰能与于此! 
  
 所以君子要有所作为、有所行动,都应该从易经中找到答案,不管问题有多么深远、多么复杂,我们都可以找到结果,这也就只有天下最为精妙的易经可以做到。
  
  参伍以变,错综其数,通其变,遂成天下之文,极其数,遂定天下之象;非天下之至变,其孰能与于此! 
  
 天地阴阳之数的变化,错综复杂,可以表达天地间所有事物,考察其全部的变化,则可以看到天地间所有显象,只有涵盖天下所有变化的易经可以做到。
  
  易,无思也,无为也,寂然不动,感而遂通天下之故。非天下之至神,其孰能与于此! 
  
 易道本身已是完整而确定的真理,不因你的苦心思虑而改变,也不因你的刻意营造而增减。一旦感悟而得其真髓,则通达天下万物。这只有天下最为神奇的易经才能做到。
  
  夫易,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!唯深也,故能通天下之志;唯几也,故能成天下之务;唯神也,故不疾而速,不行而至。子曰:“易有圣人之道四焉。”者,此之谓也。 
  
 易理,正是圣人用来研究广泛深刻、微妙细致的道理。因为触及到的,广泛而深刻,所以能通达所有事物的本性趋向,如同种子的生根发芽;因为顾及到的,微妙细致,所以能最终成就事物的既定结果,如同树苗的长大成材。因为它的神奇,所以不须急迫催促,自然达到最快,无须辛苦追寻,自会到达终点。
  
 孔子说的“易有圣人之道四焉:”辞、变、象、占“。就是这样,“不疾而速,不行而至”,以此达成了“通天下之志、成天下之务”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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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周易》系辞今述4

6. 《周易》系辞

     系辞上           天尊地卑,乾坤定矣。卑高以陈,贵贱位矣。动静有常,刚柔断矣。方以类聚,物以群分,吉凶生矣。在天成象,在地成形,变化见矣。是故刚柔相摩,八卦相荡,鼓之以雷霆,润之以风雨;日月运行,一寒一暑。乾道成男,坤道成女。乾大始,坤作成物。乾以易,坤以简能;易则易,简则易従;易则有亲,易従则有功;有亲则可久,有功则可大;可久则贤人之德,可大则贤人之业。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。天下之理得,而成位乎其中矣。
      圣人设卦观象,系辞焉而明吉凶,刚柔相推而生变化。是故吉凶者,失得之象也;悔吝者,忧虞之象也;变化者,进退之象也;刚柔者,昼夜之象也。六爻之动,三极之道也。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,《易》之序也;所乐而玩者,爻之辞也。是故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,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,是以自天祐之,吉无不利。
      彖者,言乎象者也;爻者,言乎变者也。吉凶者,言乎其失得也;悔吝者,言乎其小疵也。无咎者,善补过者也。是故列贵贱者存乎位,齐小大者存乎卦,辩吉凶者存乎辞,忧悔吝者存乎介,震无咎者存乎悔。是故卦有小大,辞有险易;辞也者,各指其所之。
      《易》与天地准,故能弥纶天地之道。仰以观于天文,俯以察于地理,是故幽明之故;原始反终,故死生之说;精气为物,游魂为变,是故鬼神之情状。与天地相似,故不违;周乎万物,而道济天下,故不过;旁行而不流,乐天命,故不忧;安土敦乎仁,故能爱。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,曲成万物而不遗,通乎昼夜之道而,故神无方而《易》无体。
      一阴一阳之谓道,继之者善也,成之者性也。仁者见之谓之仁,者见之谓之,百姓日用而不,故君子之道鲜矣。显诸仁,藏诸用,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,盛德大业至矣哉!富有之谓大业,日新之谓盛德。生生之谓易,成象之谓乾,效法之谓坤,极数来之谓占,通变之谓事,阴阳不测之谓神。
      夫《易》广矣大矣,以言乎远则不御,以言乎迩则静而正,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。夫乾,其静也专,其动也直,是以大生焉。夫坤,其静也翕,其动也辟,是以广生焉。广大配天地,变通配四时,阴阳之义配日月,易简之善配至德。
      子曰:“《易》,其至矣乎!夫《易》,圣人所以崇德而广业也。崇礼卑,崇效天,卑法地。天地设位,而《易》行乎其中矣。成性存存,道义之门。”
     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,而拟诸其形容,象其物宜,是故谓之象。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,而观其会通,以行其典礼,系辞焉以断其吉凶,是故谓之爻,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。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。拟之而后言,议之而后动,拟议以成其变化。
      “鸣鹤在阴,其子和之。我有好爵,吾与尔靡之。”子曰:“君子居其室,出其言善,则千里之外应之,况其迩者乎?居其室,出其言不善,则千里之外违之,况其迩者乎?言出乎身,加乎民;行发乎迩,见乎远。言行,君子之枢机。枢机之发,荣辱之也。言行,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,可不慎乎!”
      “《同人》:先号啕而后笑。”子曰:“君子之道,或出或处,或默或语。二人同心,其利断金。同心之言,其臭如兰。”
      “初六,藉用白茅,无咎。”子曰:“苟错诸地而可矣,藉之用茅,何咎之有?慎之至也。夫茅之为物薄,而用可重也。慎斯术也以往,其无所失矣。”
      “劳谦,君子有终,吉。”子曰:“劳而不伐,有功而不德,厚之至也。语以其功下人者也。德言盛,礼言恭;谦也者,致恭以存其位者也。”
      “亢龙有悔。”子曰:“贵而无位,高而无民,贤人在下位而无辅,是以动而有悔也。”
      “不出户庭,无咎。”子曰:“乱之所生也,则言语以为阶。君不密则失臣,臣不密则失身,几事不密则害成。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。”
      子曰:“作《易》者,其盗乎?《易》曰‘负且乘,致寇至。’负也者,小人之事也。乘也者,君子之器也。小人而乘君子之器,盗思夺之矣。上慢下暴,盗思伐之矣。慢藏诲盗,冶容诲淫。《易》曰:‘负且乘,致寇至。’盗之招也。”
      大衍之数五十,其用四十有九。分而为二以象两,挂一以象三,揲之以四以象四时,归奇于扐以象闰;五岁再闰,故再扐而后挂。天数五,地数五。五位相得而各有合,天数二十有五,地数三十,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,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。《乾》之策二百一十有六,《坤》之策百四十有四,凡三百六十,当期之日。二篇之策,万有一千五百二十,当万物之数也。是故四营而成《易》,十有八变而成卦,八卦而小成。引而伸之,触类而长之,天下之能事毕矣。显道神德行,是故可与酬酢,可与祐神矣。子曰:“变化之道者,其神之所为乎。”      

7. 《周易全解》之系辞(九)

第六章  【  原文  】 
  
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,而拟诸其形容,象其物宜,是故谓之象。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,而观其会通,以行其典礼,系辞焉以断其吉凶,是故谓之爻。
  
 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。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。拟之而后言,议之而后动,拟议以成其变化。
  
  【  详解  】 
  
 本章可分两节:第一节从“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”到“是故谓之爻”,讲什么叫象和爻;第二节从“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”到“拟议以成其变化”,讲怎么样说明象和爻。本章虽很短,但其内容在《易经》中却是非常重要的。现逐句解说如下。
  
 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,而拟诸其形容,象其物宜,是故谓之象。 
  
 “赜”,朱熹解作“杂乱”,讲得大致不错。“天下之赜”,即是说天下万事万物纷繁复杂。
  
 “拟诸其形容”,意思是用八卦模拟它的形容。
  
 “象其物宜”,就是用合适的物来进行取象。
  
 举例来说,《说卦传》说:“乾为马,坤为牛。”这是讲乾、坤的取象。牛、马就是用来取象的“物”。为什么乾要取象为马,坤要取象为牛呢?这是按八卦的性质来取象的。《说卦传》上文说:“乾健也,坤顺也。”这讲的是八卦的性质。马日行千里,性质是健的,所以将乾取为马;牛性是顺的,所以将坤取为牛。可见,卦的象实际是象天下复杂的事物。因为乾可以为马,可以为首,可以为君,可以为父,即卦的象具有普遍性,所以能象天下纷繁复杂的事物。
  
 “是故谓之象”的“象”,讲的是卦象。
  
 总之,这段话是说,圣人看到天下万事万物最为纷繁复杂,便用八卦模拟它的形容,用合适的物来进行取象,这就叫卦象。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,而观其会通,以行其典礼,系辞焉以断其吉凶,是故谓之爻。 
  
 “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”的“动”,就是变。卦是讲象的,一卦有六爻。《系辞传》说:“彖者言乎象者也,爻者言乎变者也。”可见,相对来说,卦讲静止,爻讲变动。“天下之动”,即带有普遍性。天下一切事物都这样动,所以说“天下之动”。
  
 “观其会通”的“会”,是“聚会”的意思;“通”,是“通行”的意思。实际上,“会”指关节,也就是辩证法所说的质变;“通”就是辩证法所说的量变。《易》讲“穷则变,变则通”,意思是量变“穷”则发生质变,质变发生就“通”了。“观其会通”,就是说观察它动时有“会”有“通”。
  
 “以行其典礼”,实际是做事情。夏、商、周有不同的典礼,后代有不同的政治制度,这就是“通变之谓事”的“事”,也就是“举而错之,天下之民谓之事业”的“事业”。
  
 “系辞焉以断其吉凶”,就是用文字说明来断它的吉凶。
  
 这段话是说,圣人看出天下的变,不是一直变下去,而是有阶段性,有周期,有关节,有“会”有“通”,然后施行典礼,用文字说明来断它的吉凶,这就是爻。以上为第一节。
  
  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。 
  
 这句话是说,卦的象要象天下纷繁复杂的事物,要象得对,不对不行。
  
  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。 
  
 这句话是说,天下事物的变化是有规律的,爻所言的变化不可乱。因为只有观察出“会”、“通”,才能“行其典礼”,如果乱了,就不行了。
  
  拟之而后言,议之而后动,拟议以成其变化。 
  
 “拟之而后言”,意思是取象先模拟好而后言。“议之而后动”,意思是先讨论好而后动。“拟议以成其变化”,意思是用“拟议”成《易经》的变化。以上为第二节。
  
   第七章  【  原文  】 
  
 “鸣鹤在阴,其子和之。我有好爵,吾与尔靡之”。子曰:“君子居其室,出其言善,则千里之外应之,况其迩者乎?居其室,出其言不善,则千里之外违之,况其迩者乎?言出乎身,加乎民;行发乎迩,见乎远。言行,君子之枢机。枢机之发,荣辱之主也。言行,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,可不慎乎?”
  
 “同人先号啕而后笑”。子曰:“君子之道,或出或处,或默或语。二人同心,其利断金。同心之言,其臭如兰。”
  
 “初六,藉用白茅,无咎”。子曰:“苟错诸地而可矣,藉之用茅,何咎之有?慎之至也。夫茅之为物薄,而用可重也。慎斯术也以往,其无所失矣。”
  
 “劳谦,君子有终,吉”。子曰:“劳而不伐,有功而不德,厚之至也。语以其功下人者也。德言盛,礼言恭。谦也者,致恭以存其位者也。”
  
 “亢龙有悔”。子曰:“贵而无位,高而无民,贤人在下位而无辅,是以动而有悔也。”
  
 “不出户庭,无咎”。子曰:“乱之所生也,则言语以为阶。君不密则失臣,臣不密则失身,几事不密则害成,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。”
  
 子曰:“作《易》者其知盗乎?《易》曰:‘负且乘,致寇至。负也者,小人之事也。乘也者,君子之器也。小人而乘君子之器,盗思夺之矣。上慢下暴,盗思伐之矣。慢藏诲盗,冶容诲淫。《易》曰:‘负且乘,致寇至。’盗之招也。”
  
  【  详解  】 
  
 本章可以看作是孔子的读《易》示例。孔子从七个卦中每卦抽出一条进行解释,作为学《易》的示范。孔子的这些解释,有的与爻辞的文义相符;有的则不一样,是对它的发挥。这说明,在读《易》时,《易经》原文的意思应弄懂,解释时则可以从另外的角度看问题,不要拘泥于原文的本义。现简单解说如下。
  
   “鸣鹤在阴,其子和之。我有好爵,吾与尔靡之”。子曰:“君子居其室,出其言善,则千里之外应之,况其迩者乎?居其室,出其言不善,则千里之外违之,况其迩者乎?言出乎身,加乎民;行发乎迩,见乎远。言行,君子之枢机。枢机之发,荣辱之主也。言行,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,可不慎乎?
  
 “鸣鹤在阴,其子和之。我有好爵,吾与尔靡之”,这是中孚九二的爻辞。朱熹《周易本义》说:“九二中孚之实,而九五亦以中孚之实应之,故有鹤鸣子和、我爵尔靡之象。‘鹤在阴’谓九居二,‘好爵’谓得中,‘靡’与‘縻’同。言懿德人之所好,故好爵虽我之所独有,而彼亦系恋之也。”朱熹这样解释爻辞的原意是对的。
  
 孔子没有按照原文进行解释,而是对它加以发挥,另出新意。爻辞本来是说诚信可以感通同类,孔子却发挥说言行好有好影响,不好则有坏影响,应该谨言慎行。以上为第一节。
  
 未完待续……
  
  本文选自金景芳、吕绍纲合编的《周易全解》,市面上非常靠谱的讲解易学知识之书,想入门或深学的朋友都可读一读。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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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周易全解》之系辞(九)

8. 周易系辞

周易·系辞·上
  第一章     天尊地卑,乾坤定矣。卑高以陈,贵贱位矣。动静有常,刚柔断矣。方以类聚,物以群分,吉凶生矣。 在天成象,在地成形,变化见矣。   是故刚柔相摩,八卦相荡,鼓之以雷霆,润之以风雨;日月运行,一寒一暑。   乾道成男,坤道成女。乾知大始,坤作成物。   乾以易知,坤以简能;易则易知,简则易从;易知则有亲,易从则有功;有亲则可久,有功则可大;可久则贤人之德,可大则贤人之业。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。天下之理得,而成位乎其中矣。   第二章     圣人设卦观象,系辞焉!而明吉凶,刚柔相推而生变化。是故吉凶者,失得之象也;悔吝者,忧虞之象也;变化者,进退之象也;刚柔者,昼夜之象也。六爻之动,三极之道也。   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,《易》之序也;所乐而玩者,爻之辞也。是故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,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,是以自天佑之,吉无不利。   第三章   彖者,言乎象者也;爻者,言乎变者也。吉凶者,言乎其失得也;悔吝者,言乎其小疵也。无咎者,善补过者也。   是故列贵贱者存乎位,齐小大者存乎卦,辩吉凶者存乎辞,忧悔吝者存乎介,震无咎者存乎悔。   是故卦有小大,辞有险易;辞也者,各指其所之。   第四章    《易》与天地准,故能弥纶天地之道。   仰以观于天文,俯以察于地理,是故知幽明之故;   原始反终,故知死生之说;精气为物,游魂为变,是故知鬼神之情状。   与天地相似,故不违;知周乎万物,而道济天下,故不过;旁行而不流,乐天知命,故不忧;安土敦乎仁,故能爱。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,曲成万物而不遗,通乎昼夜之道而知,故神无方而《易》无体。   第五章   一阴一阳之谓道。   继之者善也,成之者性也。仁者见之谓之仁,知者见之谓之知,百姓日用而不知,故君子之道鲜矣。   显诸仁,藏诸用,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,盛德大业至矣哉!   富有之谓大业,日新之谓盛德。生生之谓易,成象之谓乾,效法之谓坤,极数知来之谓占,通变之谓事,阴阳不测之谓神。   第六章   夫《易》广矣大矣,以言乎远则不御,以言乎迩则静而正,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。   夫乾,其静也专,其动也直,是以大生焉。   夫坤,其静也翕,其动也辟,是以广生焉。   广大配天地,变通配四时,阴阳之义配日月,易简之善配至德。   第七章   子曰:《易》,其至矣乎!   夫《易》,圣人所以崇德而广业也。知崇礼卑,崇效天,卑法地。天地设位,而《易》行乎其中矣。成性存存,道义之门。   第八章  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,而拟诸其形容,像其物宜,是故谓之象。  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,而观其会通,以行其典礼,系辞焉以断其吉凶,是故谓之爻。   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。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。拟之而后言,议之而后动,拟议以成其变化。   「鸣鹤在阴,其子和之。我有好爵,吾与尔靡之。」子曰:「君子居其室,出其言善,则千里之外应之,况其迩者乎?居其室,出其言不善,则千里之外违之,况其迩者乎?言出乎身,加乎民;行发乎迩,见乎远。言行,君子之枢机。枢机之发,荣辱之主也。言行,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,可不慎乎!」   《同人》:先号啕而后笑。子曰:「君子之道,或出或处,或默或语。二人同心,其利断金。同心之言,其臭如兰。」   初六,藉用白茅,无咎。子曰:「苟错诸地而可矣,藉之用茅,何咎之有?慎之至也。夫茅之为物薄,而用可重也。慎斯术也以往,其无所失矣。」   劳谦,君子有终,吉。子曰:「劳而不伐,有功而不德,厚之至也。语以其功下人者也。德言盛,礼言恭;谦也者,致恭以存其位者也。」   亢龙有悔。子曰:「贵而无位,高而无民,贤人在下位而无辅,是以动而有悔也。」   不出户庭,无咎。子曰:「乱之所生也,则言语以为阶。君不密则失臣,臣不密则失身,几事不密则害成。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。」   子曰:「作《易》者,其知盗乎?《易》曰『负且乘,致寇至。』负也者,小人之事也。乘也者,君子之器也。小人而乘君子之器,盗思夺之矣。上慢下暴,盗思伐之矣。慢藏诲盗,冶容诲淫。《易》曰:『负且乘,致寇至。』盗之招也。」   第九章   天一,地二;天三,地四;天五,地六;天七,地八;天九,地十。天数五,地数五,五位相得而各有合;天数二十有五,地数三十,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,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。   大衍之数五十,其用四十有九。分而为二以像两,挂一以像三,揲之以四以象四时,归奇于扐以象闰;五岁再闰,故再扐而后挂。天数五,地数五。五位相得而各有合,天数二十有五,地数三十,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,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。   《乾》之策二百一十有六,《坤》之策百四十有四,凡三百六十,当期之日。二篇之策,万有一千五百二十,当万物之数也。是故四营而成《易》,十有八变而成卦,八卦而小成。引而伸之,触类而长之,天下之能事毕矣。   显道神德行,是故可与酬酢,可与佑神矣。子曰:「知变化之道者,其知神之所为乎。」   第十章   《易》有圣人之道四焉:以言者尚其辞,以动者尚其变,以制器者尚其象,以卜筮者尚其占。   是以君子将有为也,将有行也,问焉而以言,其受命也如响。无有远近幽深,遂知来物。非天下之至精,其孰能与于此。参伍以变,错综其数。通其变,遂成天下之文;极其数,遂定天下之象。非天下之至变,其孰能与于此。《易》无思也,无为也,寂然不动,感而遂通天下之故。非天下之至神,其孰能与于此。   夫《易》,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。唯深也,故能通天下之志;唯几也,故能成天下之务;唯神也,故不疾而速,不行而至。子曰:「《易》有圣人之道四焉」者,此之谓也。   第十一章   子曰:「夫《易》何为者也?夫《易》开物成务,冒天下之道,如斯而已者也。」   是故圣人以通天下之志,以定天下之业,以断天下之疑。   是故蓍之德圆而神,卦之德方以知,六爻之义易以贡。圣人以此洗心,退藏于密,吉凶与民同患。神以知来,知以藏往,其孰能与于此哉!古之聪明睿知,神武而不杀者夫。   是以明于天之道,而察于民之故,是兴神物以前民用。圣人以此斋戒,以神明其德夫。   是故阖户谓之坤,辟户谓之乾,一阖一辟谓之变,往来不穷谓之通,见乃谓之象,形乃谓之器,制而用之谓之法,利用出入,民咸用之谓之神。   是故《易》有大极,是生两仪。两仪生四象。四象生八卦。八卦定吉凶,吉凶生大业。   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;变通莫大乎四时;县象着明莫大乎日月;崇高莫大乎富贵;备物致用,立成器以为天下利,莫大乎圣人探赜索隐,钩深致远,以定天下之吉凶,成天下之亹亹者,莫大乎蓍龟。   是故天生神物,圣人则之;天地变化,圣人效之;天垂象,见吉凶,圣人像之;河出图,洛出书,圣人则之。   《易》有四象,所以示也。系辞焉,所以告也;定之以吉凶,所以断也。   第十二章   《易》曰:「自天佑之,吉无不利。」子曰:「佑者,助也。天之所助者,顺也;人之所助者,信也。履信思乎顺,又以尚贤也。是以『自天佑之,吉无不利』也。」   子曰:「书不尽言,言不尽意。」然则圣人之意,其不可见乎?子曰:「圣人立象以尽意,设卦以尽情伪,系辞焉以尽其言。变而通之以尽利,鼓之舞之以尽神。」   乾坤,其《易》之蕴邪?乾坤成列,而《易》立乎其中矣。乾坤毁,则无以见《易》。《易》不可见,则乾坤或几乎息矣。   是故形而上者谓之道,形而下者谓之器。化而裁之谓之变,推而行之谓之通,举而错之天下之民谓之事业。   是故夫象,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,而拟诸其形容,像其物宜,是故谓之象。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,而观其会通,以行其典礼,系辞焉以断其吉凶,是故谓之爻。   极天下之赜者存乎卦,鼓天下之动者存乎辞;化而裁之存乎变;推而行之存乎通;神而明之存乎其人;默而成之,不言而信,存乎德行。
周易·系辞·下
  第一章   八卦成列,像在其中矣;因而重之,爻在其中矣;刚柔相推,变在其中焉;系辞焉而命之,动在其中矣。吉凶悔吝者,生乎动者也;刚柔者,立本者也;变通者,趣时者也。吉凶者,贞胜者也;天地之道,贞观者也;日月之道,贞明者也;天下之动,贞夫一者也。   夫乾,确然示人易矣;夫坤,阝贵 然示人简矣。   爻也者,效此者也。象也者,像此者也;爻象动乎内,吉凶见乎外,功业见乎变,圣人之情见乎辞。   天地之大德曰生,圣人之大宝曰位。何以守位?曰仁。何以聚人?曰财。理财正辞、禁民为非曰义。   第二章   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,仰则观象于天,俯则观法于地,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,近取诸身,远取诸物,于是始作八卦,以通神明之德,以类万物之情。   作结绳而为网罟,以佃以渔,盖取诸离。   包牺氏没,神农氏作,斫木为耜,揉木为耒,耒耨之利,以教天下,盖取诸《益》。日中为市,致天下之民,聚天下之货,交易而退,各得其所,盖取诸《噬嗑》。神农氏没,黄帝、尧、舜氏作,通其变,使民不倦,神而化之,使民宜之。《易》穷则变,变则通,通则久。是以「自天佑之,吉无不利」。黄帝、尧、舜垂衣裳而天下治,盖取诸乾、坤。   刳木为舟,剡木为楫,舟楫之利,以济不通,致远以利天下,盖取诸涣。   服牛乘马,引重致远,以利天下,盖取诸随。   重门击柝,以待暴客,盖取诸豫。断木为杵,掘地为臼,杵臼之利,万民以济,盖取诸小过。   弦木为弧,剡木为矢,弧矢之利,以威天下,盖取诸睽。   上古穴居而野处,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,上栋下宇,以待风雨,盖取诸大壮。   古之葬者,厚衣之以薪,葬之中野,不封不树,丧期无数。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,盖取诸大过。   上古结绳而治,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,百官以治,万民以察,盖取诸夬。   第三章   是故《易》者,像也;象也者,像也。   彖者,材也;爻也者,效天下之动者也。   是故吉凶生而悔吝著也。   第四章   阳卦多阴,阴卦多阳,其故何也?阳卦奇,阴卦偶。   其德行何也?阳一君而二民,君子之道也。阴二君而一民,小人之道也。   第五章   《易》曰「憧憧往来,朋从尔思。」子曰:「天下何思何虑?天下同归而殊途,一致而百虑。天下何思何虑?日往则月来,月往则日来,日月相推而明生焉。寒往则暑来,暑往则寒来,寒暑相推而岁成焉。往者屈也,来者信也,屈信相感而利生焉。尺蠖之屈,以求信也;龙蛇之蛰,以存身也。精义入神,以致用也;利用安身,以崇德也。过此以往,未之或知也;穷神知化,德之盛也。」   《易》曰:「困于石,据于蒺藜,入于其宫,不见其妻,凶。」子曰:「非所困而困焉,名必辱。非所据而据焉,身必危。既辱且危,死期将至,妻其可得见耶!」   《易》曰:「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,获之,无不利。」子曰:「隼者,禽也;弓矢者,器也;射之者,人也。君子藏器于身,待时而动,何不利之有?动而不括,是以出而有获,语成器而动者也。」   子曰:「小人不耻不仁,不畏不义,不见利不劝,不威不惩。小惩而不诫,此小人之福也。《易》曰:『履校灭趾,无咎。』此之谓也。」   「善不积不足以成名,恶不积不足以灭身。小人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也,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,故恶积而不可掩,罪大而不可解。《易》曰:『何校灭耳,凶。』」   子曰:「危者,安其位者也;亡者,保其存者也;乱者,有其治者也。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,存而不忘亡,治而不忘乱,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。《易》曰:『其亡其亡,系于苞桑。』」   子曰:「德薄而位尊,知小而谋大,力少而任重,鲜不及矣。《易》曰:『鼎折足,覆公餗,其形渥,凶。』言不胜其任也。」   子曰:「知几其神乎!君子上交不谄,下交不渎,其知几乎?几者,动之微,吉之先见者也。君子见几而作,不俟终日。   《易》曰:『介于石,不终日,贞吉。』介如石焉,宁用终日?断可识矣。君子知微知彰,知柔知刚,万夫之望。」 子曰:「颜氏之子,其殆庶几乎?有不善未尝不知,知之未尝复行也。《易》曰:『不远复,无祗悔,元吉。』」   天地絪温,万物化醇。男女构精,万物化生。《易》曰:『三人行则损一人,一人行则得其友。』言致一也。   子曰:「君子安其身而后动,易其心而后语,定其交而后求。君子修此三者,故全也。危以动,则民不与也;惧以语,则民不应也;无交而求,则民不与也;莫之与,则伤之者至矣。《易》曰:『莫益之,或击之,立心勿恒,凶。』」   第六章   子曰:「乾坤,其《易》之门耶?」   乾,阳物也;坤,阴物也。阴阳合德,而刚柔有体。以体天地之撰,以通神明之德。其称名也,杂而不越。于稽其类,其衰世之意邪?   夫《易》,彰往而察来,而微显阐幽,开而当名,辨物正言断辞,则备矣。   其称名也小,其取类也大。其旨远,其辞文,其言曲而中,其事肆而隐。因贰以济民行,以明失得之报。   第七章   《易》之兴也,其于中古乎?作《易》者,其有忧患乎?   是故履,德之基也;谦,德之柄也;复,德之本也;恒,德之固也;损,德之修也;益,德之裕也;困,德之辨也;井,德之地也;巽,德之制也。   履,和而至。谦,尊而光;复,小而辨于物;恒,杂而不厌;损,先难而后易;益,长裕而不设;困,穷而通;井,居其所而迁;巽,称而隐。   履以和行,谦以制礼,复以自知,恒以一德,损以远害,益以兴利,困以寡怨,井以辨义,巽以行权。   第八章   《易》之为书也!不可远,为道也屡迁,变动不居,周流六虚,上下无常,刚柔相易,不可为典要,唯变所适。   其出入以度外内,使知惧。又明于忧患与故。无有师保,如临父母。初率其辞而揆其方,既有典常。苟非其人,道不虚行。   第九章   《易》之为书也,原始要终,以为质也。六爻相杂,唯其时物也。其初难知,其上易知,本末也。初辞拟之,卒成之终。   若夫杂物撰德,辩是与非,则非其中爻不备。噫!亦要存亡吉凶,则居可知矣。知者观其彖辞,则思过半矣。   二与四同功而异位,其善不同;二多誉,四多惧,近也。   柔之为道,不利远者;其要无咎。其用柔中也。   三与五同功而异位,三多凶,五多功,贵贱之等也。其柔危,其刚胜耶?   第十章   《易》之为书也,广大悉备。有天道焉,有人道焉,有地道焉。兼三才而两之,故六。六者非它也,三材之道也。   道有变动,故曰爻;爻有等,故曰物;物相杂,故曰文;文不当,故吉凶生焉。   第十一章   《易》之兴也,其当殷之末世,周之盛德耶?当文王与纣之事耶?   是故其辞危。危者使平,易者使倾。其道甚大,百物不废。惧以终始,其要无咎,此之谓《易》之道也。   第十二章   夫乾,天下之至健也,德行恒易以知险。夫坤,天下之至顺也,德行恒简以知阻。能说诸心,能研诸侯之虑,定天下之吉凶,成天下之亹亹者。   是故变化云为,吉事有祥。象事知器,占事知来。天地设位,圣人成能。人谋鬼谋,百姓与能。   八卦以象告,爻彖以情言,刚柔杂居,而吉凶可见矣。   变动以利言,吉凶以情迁。是故爱恶相攻而吉凶生,远近相取而悔吝生,情伪相感而利害生。   凡《易》之情,近而不相得则凶,或害之,悔且吝。   将叛者其辞惭,中心疑者其辞枝,吉人之辞寡,躁人之辞多,诬善之人其辞游,失其守者其辞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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