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四公子张伯驹与风华绝代女子是如何走到一起的?

2024-05-19 16:44

1. 民国四公子张伯驹与风华绝代女子是如何走到一起的?

一天,打开电视正赶上某个鉴宝栏目,宝主带来一幅潘素的青绿山水画,买主砸价时颇为不屑:“潘素不过是借着名媛的名气,她那些东西我也画得出来!”
评议席上一向宽容敦厚的老专家显出了难得的揶揄:“潘素的画,你肯定画不出。三份功夫在画里,七分在画外,哪是三两天的功夫。”
点评得买主一脸尴尬。
真正的名媛绝不会大喇喇地以名媛自居,不会全身布满Logo的名牌,更不会在微博认证上来一句“京城名媛”招致一片嘲讽。
真名媛成竹在胸,见识过人生的瑰丽,却难得一颗平常心,进退自如,荣辱自知,背后还带着一段不可复制的传奇,就好像潘素。
她的经历当真如同一部章回小说,起承转合,气象万千
她曾经是苏州名门千金,前清著名的状元宰相潘世恩的后代,原名潘白琴,也叫潘慧素。幼年时期,大家闺秀的母亲沈桂香,聘请名师教她音乐和绘画,所以,她弹得一手好琵琶,绘画功底也扎实。
十三岁时母亲病逝,她被继母王氏,卖到上海的妓院。
如此冰火两重天的际遇,她却拾掇起无端的愁绪,铺展出别样洞天。
所以,每逢想到潘素,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个手臂刺花的妍丽奇女子,游刃草丛的场景,想着那俗世的欢腾和肆意的热闹,还有她置身其中却不沾染半分俗气的玲珑,虽然身世堪伤,却和“红颜薄命”扯不上半分关系,甚至还带着违和的喜感,不禁抿嘴偷乐
伯驹出身豪门,玉树临风,面若旦角,眉如柳叶,天然一段风情,全蓄注在一双丹凤眼中。竟也是,贾宝玉的骨子,纳兰容若的脾性,不顾双亲反对,退出军界,厌倦功名。从此,读书、唱戏、写字、古玩、耽美在名士圈,名副其实一个京城大公子

民国四公子张伯驹与风华绝代女子是如何走到一起的?

2. 民国四公子的张伯驹

基本信息张伯驹(1898(戊戌年)—1982),字家骐,号丛碧,别号游春主人、好好先生,河南项城人,中国第一大收藏家。张伯驹先生是集收藏鉴赏家、书画家、诗词学家、京剧艺术研究家于一身的文化奇人。张伯驹的父亲张镇芳,字馨庵,河南项城人。自幼天性聪慧,7岁入私塾,9岁能写诗,享有“神童”之誉。据有关资料介绍,他是光绪三十年进士,袁世凯的表弟,历任长芦盐运使、直隶(地名)按察使等职。中华民国成立后他曾任河南都督,但因镇压白朗起义不力而被免职。1915年袁世凯称帝,他作为筹划者之一,组织更变国体全国请愿联合会,任该会副会长和登基大典筹备处副处长。文化奇人张伯驹先生一生醉心于古代文物,致力于收藏字画名迹,从30岁开始收藏中国古代书画,当初仅为爱好,曾买下中国传世最古墨迹——西晋陆机《平复帖》、传世最古画迹隋展子虔《游春图》、唐代大诗人李白的《上阳台贴》等等,经他手蓄藏的中国历代顶级书画名迹见诸其著作《丛碧书画录》者便有118件之多,被称为“天下第一藏”。张伯驹先生从小就接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,他看的书多得难以胜数。扎实的文学功底,造就了他多才多艺的文化底蕴。由于他天资超逸,便利用一切闲暇时间,写下了大量古体诗词和音韵、戏曲论著,主要著作有《丛碧词》、《春游词》、《秦游词》、《雾中词》、《无名词》、《续断词》和《氍毹纪梦诗》、《氍毹纪梦诗注》、《洪宪纪事诗注》及《乱弹音韵辑要》、《丛碧书画录》、《素月楼联语》等。另外,张伯驹对中国书法艺术的研究,造诣颇深,著有《中国书法》一书;他本人亦擅长书法,其书法源学王羲之《十七帖》,融真、草、隶、篆、于一炉,晚年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,用笔飘逸,如春蚕吐丝,被人称为“鸟羽体”。为继承和发展中国古典艺术,建国初期,张伯驹创办北京古琴研究会、京剧基本艺术研究社、中国书法研究社、诗词研究社,直至临终前,还对中国韵文学会筹备事宜念念不忘。曾任故宫博物院专门委员、国家文物局鉴定委员会委员,吉林省博物馆副研究员、副馆长,中央文史馆馆员,任燕京大学国文系中国艺术史名誉导师,北京中国画研究会名誉会长,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理事。张伯驹一生捐献的国宝,在当时便有人估计已高达亿元之巨,但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,又何止这个数目 ,他的大儒景行、菩萨慈行、高道善行是中国文化艺术史上一座无法逾越的丰碑。

3. “民国四公子”之一张伯驹的有着怎样的收藏故事?

1927年,张伯驹收藏了第一件墨宝——康熙皇帝的御笔横幅《丛碧山房》,因张伯驹住处好植蕉竹花木,从此以“丛碧”为号,开启了收藏之路。
一、西晋陆机《平复帖》
张伯驹害怕《平复帖》被盗买,便委托阅古斋韩君转告溥心畲,不要再使其流出国外,如果愿让,张伯驹可收,如果溥心畲急需用钱,也可以此帖抵押。1937年,叶遐庵举办上海文献展览会,委托张大千致意溥心畲,以6万元求让。溥心畲仍要价20万,未成。卢沟桥事变发生时,张伯驹原想以《平复帖》作抵押借给溥心畲1万元。第二天,傅增湘告诉张伯驹,溥心畲现下只要价4万元,不如直接买下。于是,张伯驹年前先付了2万元,余款分2个月付完。《平复帖》由傅增湘转交张伯驹,并题跋于其后。那时白坚甫打算买下《平复帖》转售日人,20万的价格也是很容易的,但《平复帖》已到张伯驹手中。
二、隋展子虔《游春图》卷
隋展子虔《游春图》卷到了马霁川手里,要价800两黄金。此卷在《宣和画谱》中有著录,为存世最古的画迹。张伯驹和于思泊去找马衡,告诉他此卷必应收归故宫博物院,院方应先致函古玩商会不准出境,然后议价。如果院方经费不足,张伯驹愿代为周转。但马衡没有同意。张伯驹只得自己出面购藏,警告厂商,此卷有关历史,不能出境,以致流出国外。后由墨宝斋马宝山出面洽商,以黄金220两定价。那时张伯驹屡收宋元巨迹,手头拮据,不得不售出所居房产付款。一个多月后,南京政府张群来京询此卷,愿意花四五百两黄金买这幅画,马霁川悔之晚矣。
三、唐代杜牧《张好好诗》卷
唐代杜牧《张好好诗》卷是1950年经琉璃厂论文斋靳伯声的弟弟在东北收到,持来北京。秦仲文告诉张伯驹这卷书法在惠孝同手中,担心他知道了以后一定会买。但张伯驹问惠孝同的时候,得知他并没有留,已被靳带去上海了。张伯驹急忙托马宝山追寻此卷,不到一个月就被追回,狂喜的张伯驹花了5000多将其买下。
在1960年以前,张伯驹所收藏的古代书画作品便有117件,虽然数量并不庞大,但却涵盖了中国的历代书画史。其中唐代及以前的书画珍品6件,宋代书画13件,元代书画11件,明代书画40件,清代书画47件。除了上述几件,李白《上阳台帖》、宋徽宗《雪江归棹图》等藏品也堪称是中国艺术史上的煊赫巨迹。

“民国四公子”之一张伯驹的有着怎样的收藏故事?

4. “民国四公子”张伯驹:39岁时纳妾 小自己18岁

 1)他叫张伯驹(1898—1982),原名家骐,别号丛碧馆主。河南项城人。与张学良、溥侗、袁克文一起被称为“民国四公子”,是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张镇芳之子(过继,生父张锦芳),张镇芳与袁世凯有戚谊。
  出生于书香门第的张伯驹天性聪颖,有神童之誉。幼年入私塾,又接受新学教育,小学毕业后跟随父亲来到北平,后在曹锟、吴佩孚、张作霖部任职,做到旅长——最终因不满军阀腐败生活离开军界,协助父亲打理银行业务,却发现自己对银行事务不感兴趣。
  2)20世纪30年代,张伯驹在丛碧山房寓所花园内。寓所原为李莲英旧墅,原址在今北京西四附近。张伯驹别号“丛碧”亦由此而来。
  3)1927年,将近而立之年的张伯驹倾心于收藏字画,为了珍贵文物不外流,不惜一掷千金。收藏过的重要古代书画有西晋陆机的《平复帖》、隋展子虔《游春图》、唐代诗人李白的《上阳台帖》、唐杜牧的《张好好诗卷》,宋黄庭坚的《诸上座帖》、赵佶的《雪江归棹图卷》,元钱选的《山居图卷》等等。他曾说,“黄金易得,国宝无二。我买它们不是卖钱,是怕它们流出外国。”
  
   
  4)王世襄曾向张伯驹借阅《平复帖》,小心翼翼地提出,能否在张家看上一两次。没想到张伯驹回答:“你拿回家看去吧。”放了一个多月,王世襄完成《西晋陆机〈平复帖〉流传考略》一文。图为西晋陆机《平复帖》。
  5)1935年,39岁的张伯驹,纳小自己18岁的潘素为妾。在张伯驹的大力栽培下,潘素曾三次与张大千联袂作画,画作常常有张伯驹的诗词书法,可谓是珠联璧合。为收购展子虔的《游春图》,不惜把房子(李莲英旧墅)变卖,购买西晋陆机的《平复帖》时,潘素变卖自己的首饰珠宝,用4万银元的价钱买下了这件传世书法。为这些价值连城的书画,张伯驹曾遭汪精卫手下人绑架并索要赎金300万,否则撕票。潘素因购书画已没有钱,看了张伯驹一次,张伯驹却偷偷说,字画千万不能动,尤其那幅《平复帖》!我死了不要紧,字画要留下来。僵持了近八个月,赎金从300万降到40万,潘素到处借贷,才将张伯驹救出。
  6)张伯驹、潘素夫妇参观故宫后在护城河留影。唐师曾在《张伯驹门前的泔水味》一文中感慨:“包括帝王在内的历代收藏家,都在《平复帖》上钤下了自己的印迹。只有张伯驹,不留丝毫痕迹。凡经手收藏的人,都在《平复帖》上获利,惟独张伯驹倒贴了一大把银子,无偿献给国家。”
  7)20世纪60年代,张伯驹游历古城辑安(今吉林集安),在四盔坟前留影,并作《辑安怀古》词曰:“算空赢,鸟尽弓藏,何处长眠。”
  
   

5. 民国四公子之一张伯驹结局如何?

张伯驹(1898—1982),字家骐,号丛碧,别号游春主人、好好先生,河南项城人。
  1898年(光绪二十四年)3月14日生于官宦世家,系张锦芳之子,袁世凯的表侄,过继其伯父张镇芳。张伯驹先生一生醉心于古代文物,致力于收藏字画名迹,从30岁开始收藏中国古代书画,当初仅为爱好,曾买下中国传世最古墨迹——西晋陆机《平复帖》、传世最古画迹隋展子虔《游春图》、唐代大诗人李白的《上阳台贴》等等,经他手蓄藏的中国历代顶级书画名迹见诸其著作《丛碧书画录》者便有118件之多,被称为“天下第一藏”。张伯驹先生从小就接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,他看的书多得难以胜数。
扎实的文学功底,造就了他多才多艺的文化底蕴。由于他天资超逸,便利用一切闲暇时间,写下了大量古体诗词和音韵、戏曲论著,主要著作有《丛碧词》、《春游词》、《秦游词》、《雾中词》、《无名词》、《续断词》和《氍毹纪梦诗》、《氍毹纪梦诗注》、《洪宪纪事诗注》及《乱弹音韵辑要》、《丛碧书画录》、《素月楼联语》等。另外,张伯驹对中国书法艺术的研究,造诣颇深,著有《中国书法》一书;他本人亦擅长书法,其书法源学王羲之《十七帖》,融真、草、隶、篆、于一炉,晚年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,用笔飘逸,如春蚕吐丝,被人称为“鸟羽体”。为继承和发展中国古典艺术,建国初期,张伯驹创办北京古琴研究会、京剧基本艺术研究社、中国书法研究社、诗词研究社,直至临终前,还对中国韵文学会筹备事宜念念不忘。曾任故宫博物院专门委员、国家文物局鉴定委员会委员,吉林省博物馆副研究员、副馆长,中央文史馆馆员,任燕京大学国文系中国艺术史名誉导师,北京中国画研究会名誉会长,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理事。张伯驹一生捐献的国宝,在当时便有人估计已高达亿元之巨,但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,又何止这个数目,他的大儒景行、菩萨慈行、高道善行是中国文化艺术史上一座无法逾越的丰碑。

民国四公子之一张伯驹结局如何?

6. 1941年“民国四公子”之一的大收藏家张伯驹被绑架之谜

亚尔培路(今陕西南路)
张伯驹出生名门望族,是中国盐业银行创始人张镇芳之子,与张作霖的儿子少帅张学良,袁世凯的儿子袁克文,末代皇帝溥仪的族兄溥侗一并号称为“民国四大公子”。
1941年6月5日早上8点,上海法租界亚尔培路168弄堂口,大名鼎鼎的文物收藏家、民国盐业银行的总稽核兼常任董事张伯驹遭遇绑架,一时成为轰动上海滩的头号新闻。
出事那天,张伯驹身穿灰色长袍,手拎黑色公文包,走出培福里16号洋房,进入一辆黑色汽车,准备去银行上班。不料,汽车刚出弄堂口,路旁突然冲出三名手持短枪的黑衣人,将车强行拦住,拖出司机老孔,将张伯驹挟持而去。
收藏泰斗张伯驹7岁时,其父张义安将他过继给伯父张振芳。张振芳投资创办了中国北方第一家商业银行——中国盐业银行。张振芳去世后,张伯驹接任盐业银行董事长兼总稽核之职。1935年,盐业银行的总管理处也迁至上海。总经理吴鼎昌看重张伯驹的身价,积极说服他来上海分行兼任经理。按照银行规矩,张伯驹应该住在银行宿舍里。但张伯驹随性惯了,嫌不方便,住进了陕西南路培福里16号的一幢洋房内,却由此引发了一场轰动旧中国的绑架案。

次日,上海《申报》刊登了消息,称张伯驹被绑架,下落不明。一时沸沸扬扬,众说纷纭。有怀疑日本人干的,有怀疑是家族内讧,还有怀疑是其他收藏家阴谋所为。张伯驹如何被勒索,如何赎出,有多种说法。
据1987年发表的郑理所写的《张伯驹传》说:“这事是汪精卫手下的师长丁锡山派人干的,这是他们常干的事,绑票可以发大财。”绑票的匪徒勒令家属到郊外谈判,“哭哭啼啼的潘素(张伯驹妻子)和张伯驹的叔老太爷一起,准时来到了郊外。对方来了一个30多岁的广东人,要张家出400万元赎票。”8个月中,经过四次谈判,绑匪降价到40万元。“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,潘素忽然想起自己当年的证婚人孙履安,谁知此时孙已破产,潦倒不堪。但他不忘旧交,带领潘素四处奔走。”借到40万元后,兑换成美金,将伯驹赎回。
然而,据当事人孙曜东(时为复兴银行行长)回忆,祸端肇起于盐业银行内部居心歹毒之人,外与汪伪特务勾结,设此陷阱。
1937年上海沦陷后,汪伪特务组织头目李士群投靠日寇,并拉拢国民党军统局丁默邨投敌,建立日伪特工总部,以流氓地痞吴四宝为警察大队队长。该特工总部将沪西极司非尔路中段的76号一座花园洋房,作为其活动基地,疯狂捕杀爱国人士,制造了种种令人发指的流血惨案。“76号”成为阴森恐怖的日伪特务的一个代名词。
盐业银行有一个经理助理,名叫李祖莱,和“76号”打得火热,充当了其财务主谋,帮他们办公司,做生意。上海盐业银行的经理调走后,李祖莱就想趁此机会谋求提升。但他与特务机关鬼混在一起,在银行大失人心,连副经理的职位都不可能让他来做。张伯驹代行上海盐行的主管职务后,李心怀忌恨,认为是张挡了他的升官之路,便串通“76号”的人策划了绑票事件。

极司非尔路76号,汪伪特工总部
张伯驹在上海没有私人住宅,住在陕西北路一个叫牛敬亭的河南老乡的宅院中。当时邻居看见张伯驹被人抓走,立即告知潘素,潘素不知所措,跑去找孙曜东。孙曜东通过人打探,知悉真相,特务们用了一个特制的车子,把车中间部位掏空,腾出一个能躺人的位置,把张伯驹塞在里面躲过了租界警察的检查。翌日,潘素接到绑匪的电话,说是要200根大条(十两一根的金条),否则就撕票。潘素无奈,不停地哭泣,孙曜东的夫人吴嫣就安排潘素住在孙家,以防不测。
孙曜东当年30来岁,因其家族的声望,在上海颇有影响。周佛海是汪伪政府的财政部长,孙曜东深得周的信任,兼着他的机要秘书。对于解救张伯驹的过程,多年后孙曜东回忆说:
张伯驹出事后的第一个周六我见到周佛海,把伯驹的事讲了。周听了我的分析后,皱着眉头说:“简直胡闹!叫李士群赶紧把此事了掉!”
既然周佛海发了话,我等于有了尚方宝剑,他们要敲诈200根大条,我只答应十分之一,李祖莱自然是一肚子气,但李士群已向周佛海保证查清并了结此事,他也没办法。我之所以认为要给他20根大条作交换,主要是怕他手下的那帮亡命之徒撕票。
李祖莱真是个狡猾的家伙,他眼看不能不放人了,就又耍了一招,把“票”当人情送给了林之江和丁锡山。这个林之江当时是伪军4师师长,部队在浦东,市区有办事处,与“76号”斜对门。
张伯驹被带到浦东后,关在一个农民的家里。林之江派人来接头时,我拿出20根大条给吴嫣,吴交给潘素,并由吴嫣陪同潘素,把条子送到接头地点。送去二三天后(被绑8个月),伯驹就回来了。
在盐业银行档案中,还保存有关于张伯驹绑票事件的内部通信,从这些档案资料中,可以看出此时的张伯驹的经济实力已难以应付,但他仍然是贵公子那种“千金散尽还复来”的脾气,更缺乏与坏人斗争的经验,面对这种祸厄,竟然要答应绑匪的勒索,提出让盐业银行垫付赎款,并提出用他家产来担保,开列了他的可以作抵押的财产项目。
此时张伯驹名下的盐业银行的股份已经不多,与绑票价差距很大,盐业银行的董事长任凤苞明确表示银行不能垫付。而张伯驹天津的家人又表示在津房产不属张伯驹一人所有,其应分家产已不足以担保。
经过被劫事件,张伯驹痛感社会的黑暗与残酷,也感到了世态的炎凉。1942年初,他携潘素回到北平。在平卧病三个多月,病愈之后,便在这年秋天,夫妻一同流寓西安。

张伯驹与夫人潘素(人称潘妃)
另据金宝山文章
张伯驹的夫人潘素接到绑匪的电话说要赎金200万元。潘素只凑到100万元,离对方要求的数额还差一半。张家本来有古董、书画,但张伯驹对于收藏的座右铭是:凡是我张伯驹收藏的书画古董艺术品,不论发生什么事,贵贱都不能卖!金钱易得,而国宝难求,万一将国宝流到洋人手里,我张伯驹岂不成了千古罪人?
当时盐业银行董事长任凤苞既怕张伯驹性命不保,又担心银行一旦牵入,绑匪会以银行为谈判对手,乘势而上,层层加码,以至不可收拾。如果此例一开,后起者纷纷效仿的话,搞不好银行会顷刻破产。任凤苞再三关照上海有关各方:帮忙只能在暗中,千万不可由银行直接出面接洽。
在左右为难的情况下,潘素想到了结婚时的证婚人孙履安。谁知此时的孙履安已破产,潦倒不堪。孙氏不忘旧交,为救朋友,他领着潘素去找孙曜东。孙曜东的曾祖父是孙家鼐,当时正任上海复兴银行行长兼任周海佛的秘书。
孙曜东经过调查发现:绑架案系李祖莱主使,勾结汪伪76号特务所为。孙曜东就直接给李祖莱打电话说:“张伯驹乃我的把兄弟,不要为难他,兄弟们如有急需,我愿意赞助。”而李祖莱的回答是“少管闲事,不用插手”。

孙曜东
孙曜东只得将此事告诉了周佛海。周佛海闻之大怒,当下给李士群打电话质问事情缘由。孙曜东虽有周海佛“说话”,但深谙黑白两道的规矩,一口承诺“愿出20根大条酬谢兄弟们”。
李祖莱这才知道孙曜东“大有来头”,恐怕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,索性把人质作为“人情”,送给正驻扎在上海浦东的汪伪头目林之江。抗战期间林之江在汪伪和国民党军统之间“脚踩两只船”,先参与刺杀准备叛变日军的前国民党浙江省主席周凤岐,后参与捕杀准备行刺丁默邨的郑苹如(《色·戒》中王佳芝的原型)。孙曜东只得再与林之江联系,保证“绝对奉上20根大条”。
林之江得了钱,当下命人释放张伯驹。张伯驹回到家里,潘素悲喜交集,忙不迭地张罗着为张更衣、沏茶、温酒,焚香驱邪。不多日,张伯驹一家收拾行李匆匆返回北方。
此案曾轰动一时。当时上海许多媒体纷纷报道了此案,但对其中内幕却是多猜测而无实据。有的认为是黑社会所为,其目的在于索金。有的认为张伯驹是国内有名的收藏大家,前不久才收藏了号称“墨王”的陆机《平复帖》,此乃无价之宝,因此另有背景,甚至不排除有日本人幕后指挥的嫌疑,借此获得中国文物。因为在张伯驹被绑架期间,曾有人找到张的家人,欲以低价收购其所藏文物换取索金。也有人认为这是汉奸伪军所为,借机敲诈一笔巨资,甚至还有人怀疑这是国民党在上海的特工的一次行动,以此阻止国内有影响的人来沪,防止他们不慎落水成为汉奸。

汪伪特工?76号的“中央领导”:周佛海
孙耀东的描述非常详尽,但依然有诸多疑问。作为当事人的张伯驹及张夫人潘素女士,对这桩绑架案的内情应该是明白的,但却从来没有说明此事是由盐业银行李祖莱策划,汪伪特工所为。“文革”期间,张伯驹也曾提及此事,也只是说当年的伪军是绑架他的匪徒。另外,对“76号”的研究近一段时间也开展得很深入,李士群、吴世宝的许多恶行也被披露,他们虽然胆大包天,无恶不作,但却没有发现确实的材料证明此事是他们所为。按理说,像这样具有轰动效果的大事不会不留下蛛丝马迹的,况且以他们的胆大妄为,也不在乎留下痕迹,因为他们在当时杀人越货几乎是公开的、无所忌讳的。
再说李士群与周佛海素有矛盾,吴世宝及其手下更是胆大妄为,他们连日本人的东西都敢抢,根本就不会忌讳周佛海。再说,若是给周佛海面子,为什么还要勒索20根金条?
以上种种疑点,此案定论为“76号”所为似乎还为时过早。
关于张伯驹的收藏生涯
张伯驹沉醉于书画玩藏,尤擅鉴别字画,号称“坐鉴别字画第一把交椅”,平生收藏价值连城的古代字画无数。在张伯驹的收藏生涯中,购买《游春图》一事至今传为佳话。1946年,故宫散失于东北的书画陆续出现在北平的古玩市场。张伯驹从友人处得知马霁川要把展子虔的《游春图》卖给外国人的消息后,驱车直赴马霁川的住地,提出要收购《游春图》。马霁川对张伯驹的脾气很清楚,提出800两黄金的高价。
张伯驹当时已负债累累,无力筹措,无奈之下火速通知故宫博物院,陈述此卷应收归故宫博物院,并建议院方致函古玩商会,不准此卷出境。
事隔不几日,张伯驹得到消息说,故宫博物院因经费不足,无力收购。张伯驹只好先赶往北平和平门外琉璃厂,在荣宝斋等店里将此事公之于众。马霁川见《游春图》一事已闹得满城风雨,感到不便再转手卖给洋人,于是就做个顺水人情,同意“降价”让给张伯驹。
虽说降价,《游春图》要价仍然太高。最后张伯驹决定把居住多年的弓弦胡同的宅院出让给北平辅仁大学。这套居宅是北平城内少有的豪宅。张伯驹将卖得的2.1万美金兑换成220两黄金去找马霁川购画,不料马霁川借口张伯驹的金子成色不好,需“追加20两”。
当时,张伯驹手头拮据,无奈只好卖掉了夫人的首饰,凑足20两黄金,交给了马霁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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